术前术后情纷飞
——6163am银河线路肝胆外科Ⅰ病区住院散记

陈志源

    5月26日，天气有点阴晦，傍晚，还哗哗下起了大雨。儿子驾驶着他的雪铁龙——毕加索，在雨中向市人民医院行进，我坐在车内，心情就像车窗外纷扰不堪的雨景，有点雾气沉沉。
    胆结石意外复发，我决定做手术，因不想连累家人，上午，我独自一人在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。
    这是一次很奇妙的门诊。
    挂完免费的老年号，挂号员叮嘱：这种号不能看专家门诊。
    这，我知道，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。然而，我还是径直走进了肝胆外科1病区门诊室。室内坐着一位50岁上下的医生。我想，他一定是专家级的，心里不免打鼓：今天我能不能看成病呀？
    殊不知，我一踏进门槛，医生就用极其关心的语调问：老先生，怎么啦？一句和蔼可亲的问候，让我吃了定心丸，今天的病看成了！心里荡起了快乐的涟漪。一面应答，胆结石折腾得我寝食不安；一面递上前不久在医院做的体检表。医生一看我的名字，便说，您姓陈，我也姓陈。
    啊！好温暖！好亲近！我说，那我俩是家门呀！陈医生说，是呀，500年前我们是一家人呀！
    我说：是，陈抟老祖是我们的祖宗呀！陈医生再看我的工作单位，便说：您是XX学校的，李XX你认识吗？他是我一位很要好的朋友。噢！又是一个叫我陶醉的信息：我的一位同事，竟是眼前这位给我看病医生的好朋友，无疑，我和眼前这位医生的距离，一下子拉近到亲密无间。陈医生看完我的体检表说，啊，你的胆结石不小呀！我说，是呀，所以今天我决定住院做手术。陈医生当即打电话。不一会儿，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护士。陈医生对我说：您年纪大了，又是一个人来看病，办住院手续东奔西跑，体力可能吃不消，让这位护士为你代办吧。哎呀，陈医生想得真周到，我点头表示衷心感谢。
    年轻美貌的护士叫刘迪，她代我办完住院手续，领着我来到肝胆外科1病区，被安排在5病室。安顿妥当，我饶有兴趣在走廊里细看“科室简介”，这才知道刚刚给我看病的陈医生叫陈先祥，是6163am银河线路党委委员、副院长，博士、硕士研究生导师，鄂西北地区唯一的湖北省医学会腔镜外科学会常委，十堰市普外学会副主任委员。
    顿时，我热血沸腾，我好幸运呀！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给我看病，陡然，觉得我的价值提升了好几个档次。难怪陈医生态度那么亲切可掬，言语是那么充满活力和温暖，原来他是一个学识渊博，术业有专攻的人。尤其是，我拿的是老年免费号，他根本就没有理会“老年免费号不能看专家门诊”的规定。曾经我在一家医院拿着老年免费号看过一次病，被医生拒绝，说：“我是专家，你这种号不能叫我看。”弄的我好生尴尬！
副院长陈先祥没有这样对待我，我似乎感觉到这是我这次看病的一个好征兆。

二

    1987年秋，东风公司第一次对符合条件的知识分子进行免费体检。这次体检，我被查出胆内有0.02厘米的结石。不由得我心里一咯噔：身体一直很强壮，怎么会患有胆结石呢？极其扫兴。不过仅仅只0.02厘米，也就并没有放在心里。谁知道，胆结石在不断地增大，0.8，1.6，2.2，3.0……因为既不痛，也不痒，始终没有理会它。直到增大到4.7，腹部有了明显的反应，及至严重地影响食欲，这才决定做手术。
    听说做胆结石手术是通过微创，并不复杂，不过毕竟要全麻，要在腹部打洞，要流血，手术前后不能吃这个、不能吃那个，心中的阴霾还是难以排除。但是，手术又不能不做，只好抱着听天由命的思想，把自己交给医生。护士告诉我，病区主任吴黎明博士亲自主刀给我做手术，我心里便有了几分欣慰。
    5月28日，8点15分，我被推进手术室，这时倒有了一种轻松感：终于可以摘除定时炸弹，消除隐患了。
    麻醉师很风趣，把一个悬挂在空中的偌大的管管，向我脸部移过来。轻声对我说：叔叔，吸点“氧气”。事先我了解到，现在麻醉不是打针，而是吸。因此，我知道，全麻开始了。不一会儿，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    29日查房，吴黎明博士，也就是给我主刀做手术的吴医生，在给科内的白衣战士和实习生们讲解给我做手术的过程，我才得知：因为我的胆结石较大，通过微创取不出来，中途改为开腹。胆囊里充满了脓液，因为有两块结石把胆囊口给堵住了，脓液才没有流出来，这是幸运，却也给手术带来了困难。因为胆道很娇贵，不能有任何触碰。吴主任说，给胆道结扎，不论结扎得多么紧，总会留有空隙，因此，他给胆道先缝上几针，再结扎。听到这里，我对吴主任不禁油然而产生了敬佩。这是一个对患者多么负责的医生呀！这是一个职业道德多么高尚的医生呀！吴主任，你真的是仁医之范！谢谢你，衷心地谢谢你！

三

    除了胆结石，我还患有较为严重的痔疮。本想先做痔疮手术，再做胆结石手术。如果先做胆结石手术，肯定会引发痔疮作祟，这是我的揣测。
    就在准备去医院做痔疮手术的当儿，胆结石复发了，没来得及做痔疮和手术，先做胆结石手术。于是我的揣测得到印证，胆结石手术后，躺在床上，痔疮乘虚而入，而且甚于过往任何时期，让我腹背受敌，痛苦不堪。我把病情告诉主管医生王伟，王伟及时向吴黎明主任汇报。吴主任当即与肛肠科于洋主任联系。于主任二话不说，立马从9楼来到12楼，为我解除痔疮之苦。于主任的精神给了我莫大鼓舞，再大的困苦，我似乎也有足够的抵御能力。尤其是吴黎明主任，主管医生王伟对我的治疗，如此全力以赴，既让我感动，又给了我战胜病魔的信心和勇气。

四

    前列腺肥大，是我的另一个病症。胆结石手术后，不能由人体自行排尿，必须通过导尿管排尿。手术后的第三天，拔掉导尿管，自行排尿。很顺畅地排了两天，到6月3日晚上9时许，突然排不出尿，憋得我脸红耳赤，急得我在厕所团团转，我甚至觉得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。
    或许是我的愚蠢，或许是我的无知，我居然没有想到排不出尿会直接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，还以为是身体上别的什么部位出现了严重障碍。我无助也无望地对儿子说：看来这次我过不了这个难关，我想到了写遗书。到了半夜12点15分，儿子把值班医生王江华副主任找来，王主任看到我被尿憋得死去活来，赶紧给吴黎明主任打电话，得到的指令是：立即插导尿管。王江华副主任沉着稳健，争分夺秒，以流畅娴熟的动作，完成了导尿管的插入。顿时，尿哗哗地流入尿袋，800毫升！我从死亡线上返回到了生命的乐园。王江华副主任请来泌尿科张医生给我会诊，张医生给我配了药。
    两天后中午12点16分拔掉尿管，到晚上10点来钟，再次排不出尿。有了上次的经历，这次我赶紧叫来值班医生余乾，插上尿管，尿哗哗流入尿袋，200毫升。
    第二天查房，由陈先祥副院长挂帅。王江华副主任把我三次插尿管的情况向陈院长作了详细汇报。陈院长做了解释，专业性很强，我听不懂，彷佛记得陈院长说了一个读音为“瑞歇尼”的英语单词（Ersn），意思是，过去有一个观念，插尿管不宜过长，三天比较适合，顶多四天。现在改了，可以延长至7天。按照陈院长的意见，我第三次插尿管，7天半才拔。果然没有再出现排不出尿的现象。第二天我就出院了，回到家一切正常。
    权威就是权威，陈院长到底是博学多才，出手不凡，关键时刻，几句话就解决了问题。

五

    前面说过，看门诊，那么巧合那么有缘分地遇到陈院长，我感到这是我这次看病的一个好征兆。果不出所料，在整个住院过程中，我遇到的尽是好人。
    口才出众学术超群的吴黎明主任，有学者风采前途无量的王江华副主任，态度温和工作认真的主管医生王伟，快言快语性格直率的周医生，醇厚质朴热情豪爽的余乾医生……一个个对我尽心尽意，关照有加。
    在这里要回过头来说说入住5病室的第一天。5病室本是由张芬负责，那天她休息，由张胜英顶班，因此张胜英成了接待我的第一位护士。漂亮的张胜英，性格温柔，说话轻声细语，不善张扬，但工作一丝不苟。她最能理解病人的心情，他给我洗脸，擦身子，是那样的专业，一招一式，都是那么到位。至于张芬，作为主管护师，工作能力强，专业知识丰富，视病人如亲人，每天一上班，总要对我嘘寒问暖，安慰我，激励我，鼓舞我，只要一见到她，或者一听到她的声音，无形之中，我就会提升战胜病魔的力量和决心。护士长马泽君，对我的关怀，是通过她的脸部表情，通过她的眼神，通过她对我久久的注视，这一点，我能心领神会。还有周凡、董若、杨帆、肖遥……一个个给我留下了清晰而深刻的印象。
    我终于很顺利地趟过了胆结石手术这个关卡，重新回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圈。埋藏在我体内的定时炸弹摘除了，隐患消除了，就这一点而言，今后我可以无忧无虑快乐地生活。这一切，都是6163am银河线路肝胆外科成全了我。
    在这里，我再次向6163am银河线路肝胆外科1病区全体白衣战士表示最诚挚、最真实的谢意和敬仰。
    祝愿你们扛着6163am银河线路“仁”字大旗，在医疗战线创造出更加辉煌的业绩。

2015年6月15日

图为陈老向医护人员送锦旗致谢